小之

民国AU 有各种私设 ooc 慎点 

和历史半毛钱关系都没有，映射都没有 

我自己都，不知道这是嘉司马还是丕司马。

 

"曹老爷家的少爷可真是好得很，敝人才疏学浅，只怕是补不得这课。"

这是近三伏的天气，晌午的日头上来晒得人发昏。司马懿一张脸煞白，掩不住的愠气，颀长眉目早失了往日的平和。

"喔，子桓是犯了甚么事，要惹得先生动恁大的气？"

曹操端坐在中庭里那棵菩提树底下的石凳上，端了下人刚奉的茶呷一口。那树冠荫荫翠翠，碧色的网似的，罩在他头顶。影子斑斑驳驳，叫人看不清他的脸。

司马懿将状一通乱告，气头上的人，几乎要口不择言，甚么陈皮烂芝麻破谷子的事，一股脑儿地倒出来。

"您这位少爷，心思真没花在学习上。"

司马懿最后这样说道。

曹操的脸色愈发难看，便紧声唤了下人来，说了几句，多半是把少爷找来一类的云云。

"这确实是犬子的不是，且先喝口茶缓缓罢。"

司马懿端着先生架子，文人的迂腐，硬说是不渴。他除却薪水，不多拿曹家一分东西。曹家是城里最阔绰的的大户人家，若说是没有艳羡、嫉妒，压根儿没人信。也出于家道中落的自卑，他廿岁才刚过，自小成绩都好，本该留洋，接受高等教育，前途一片光明。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，糊口都难，还需受一个小娃娃的气。

他不知曹家为何雇他，是出于可怜可悲的同情吗？

不过是杯茶水，司马懿要恨起自己的矫情造作来，人家又不会看扁了自个儿。他这样边想边伫着干等，等得长衫底下的小衫给汗水浸透了。回想起方才的事情，猛又觉算不得是什么大事。却也够的他气昏头，撇下课不讲，一路疾走来告状。

缘起是司马懿前些日子偶然参加了个秘密诗社集会一类的玩意，这一年是民国七年，这个诗社不过是个打着幌子的进步学生小团体，发起者是个叫郭嘉的大学生。

这个郭嘉，是大司马懿两届的高中学长，同他有几分交情。应是惜才，司马懿好些书都是从他那儿借来了的。

局势动荡，北洋政府饱遭诟病，这种学生团体屡见不鲜，司马懿却是第一次参加。

一派的激昂，个个儿都嚷着喊着要推翻无能政府之类的话。席间司马懿半句话都未讲，郭嘉坐他正对面，很有些领导者的样子，穿了新式的衬衫，领口微微敞开着，颇为随意。

他盯着司马瞧了会儿，惹得司马懿狭促，直喝水。郭嘉几乎要笑出声，坐他一侧的扎麻花辫的小姑娘是同他说了些什么，他这才从包里翻了本薄薄的小册子，扯来一张纸，飞快地写着。

书夹着纸最后隔着桌子递给了司马懿，司马懿拈起那张信笺，郭嘉字迹潦草，辨认困难，他蹙起眉头。

「我知你觉这集会无趣，司马学弟很有点文人的清高气。此书内容虽少，却是难得佳作，借你一瞅，料你喜欢」

司马懿登时沦陷了似的，他再没敢直视郭嘉一眼。

郭嘉善于交际，又生了一副好皮囊，早是这一届里的风云人物。司马懿陡然生出些天差地别感，他是什么，辍学儿童还是失学青年。他一度清高，恃才傲物，郭嘉学长却是他钦佩的人，也饱有感激。这种倾慕里又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，司马懿自也不晓得。

那本书他当天晚上便熬夜仔细通看了，字里行间，他要看透似的，来回看，想透过纸看到郭嘉。

早晨睡得迷糊了，想起来今日学校放假，要去给曹家那少爷补课。司马懿匆忙间取了课本讲义就往那儿赶，却一不小心挟上了那册子。

他险些晚到了，便随手把书一齐搁在少爷案上，也包括那本册子。

哪里晓得那兔崽子趁了司马懿不在，以为那旧旧的小薄册子是甚么不要的玩意，捉了毛笔跟上边儿涂涂画画，面目全非。

司马懿几乎气背过去，恨不得胖揍这小子一顿。自己又下不了手，也不敢下手，曹丕顽劣也不是一天两天，每每认错又比谁都快，惹得他多训几句都不是。

他这回是真气着了，是因为书气着，几乎失态。等到曹丕给下人捉来了，他便开始后悔。这究是自个儿的不是，不该把书带来，却把曹丕这小混球的捣蛋事都告了。

曹操一脸阴沉，曹丕往那女下人身后直躲。

"宝珠去把我方才吩咐你的东西拿来。子桓，你过来。"

曹丕扭扭捏捏，偷偷瞥了司马懿一眼，有点埋怨的，他小声应了曹操一句。

"哦......"

曹操坐着，就这样曹丕也只比他高了一点点，一种无形的压迫感，曹丕背在后边儿的手一直绞着。

"我问你，是不是画花了司马先生的书了。"

"......我...没"

曹操端起茶呷了一口，吞咽的时候发出疑问的尾音，曹丕立马改口道。

"是......."

曹操很满意这个答案似的，把茶盏搁下。这时候宝珠方才回来，手上执了条长长的戒尺。

司马懿看得心悸，曹丕吓得想后退，给曹操捉了回来。

"伸手。"

曹丕可劲儿摇头，回头看了看司马懿，可怜的，现下他全然是个乖小孩了。见司马懿毫无求情的意思，板着脸站着不动声色，他转而看着曹操。

"爹......"

"伸手。"

曹丕只那一眼，司马懿心就软了，有一瞬间的慌神。可是也晚了，他还没有想好措辞，曹丕就发出了隐隐的呜咽。

曹操手中的戒尺重重地打在曹丕手心。

TBC

感觉自己是个废人了。